康笑菲的《狐仙》裡面有提到狐的隱喻,早期的狐仙與胡人形象有關,明清的狐仙常常是以藝妓形象出現,蒲松齡的《聊齋》中多為這類。昨天讀陳寅恪的《柳如是別傳》,看到了類似的說法,略云:

寅恪嘗謂河東君及其同時名姝,多善吟詠,工書畫,與吳越黨社勝流交游,以男女之情兼師友之誼,記載流傳,今古樂道。推原其故,雖由於諸人天資明慧,虛心向學所使然。但亦因其非閨房之閉處,無禮法之拘牽,遂得從容與一時名士往來,受其影響,有以致之也。淸初湽川蒲留仙松齡《聊齋誌異》所紀諸狐女,大都妍質淸言,風流放誕,蓋留仙以齊魯之文士,不滿其社會環境之限制,遂發遐思,聊托雲怪以寫其理想中之女性耳。實則自明季吳越勝流觀之,此輩狐女,乃真實之人,且為籬壁間物,不待寓意遊戲之文,於夢寐中求之也。若河東君者,工吟善謔,往來飄忽,尤與留仙所述之物語髣髴近似,雖可發笑,然亦足藉此窺見三百年前南北社會風氣歧異之點矣。

意思是說蒲松齡筆下的狐女大概都跟那些有才華的名妓很像,其實蒲松齡就是藉此諷刺那些女性,意圖導正社會風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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